興起就寫

Sunday, April 09, 2006

搬家了…

阿震的網誌已搬了家。新的網址如下﹕

http://spaces.msn.com/tsangdickson

有空看看吧!


Saturday, March 11, 2006

段貝珊

昨天,當阿震去領取新的身份證時,遇見了以下一件事。

話說當我坐在櫃台前等候入境處的職員遞給我新的身份證時,看到隔鄰的職員沉迷的在看着一張證。起初,她只是在微笑,後來她的口卻張得越來越開,差不多達到失控的境地。她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能抑壓自己,然後透過擴音器叫道﹕「斷背山請到7號窗。」頃然,四周都靜了下來。那些在大堂的人都瞠目結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過了一會兒,還看不見有人走出來,那個職員再一次叫道﹕「斷背山請到7號窗。」這次,他們知道他們沒有聽錯,有些的嘴角露出猥褻的笑容,有些卻直接笑了出來,更有一個男人搭着另一個男人的腰做出模彷「斷背」的動作來。終於,有一位小姐靦腆的走到隔鄰的櫃台。我好奇探頭窺看她的身份證,方知道她的名字是「段貝珊」。

所謂「唔怕生壞命,最怕改錯名」,雖然在現代不會出現類似在慈禧時的「狀元變榜眼」的可悲時件,可是,卻會隨時被人笑足好幾十年。就好像在七、八十年代經常被人用作搞笑的「廖直標」,或是九十年代的「簡靜美」和「尹仁愛」…還有我最厭惡的「真係笨」(阿震真名的諧音也)。

名字的主要用途是為了識別,當然也有父母利用名字來寓意他們對子女的期望。然而,名字改得不好就很容易變成子女的負累。當父母在考慮如何栽培子女之前,也許先應想想如何為子女起個好名。問題是,段貝珊的父母在廿多年前哪會想過在今天有個名叫李安的人拍了這套震撼全球的「斷背山」。

Tuesday, March 07, 2006

春雨

立春剛好過了一個月,而今年的雨水也似比往年多。在這一個月裏,春雨或斷或續的下了好幾次,有時甚至下得挺大。

很久沒有在雨中跑步,差不多已經忘記雨後的空氣是如何清新。昨天我再次拾回這種感覺。傍晚時份,天剛下了一場雨。雨並沒有下得很大、很久;四週都是濕瀝,但沒有水窪令人寸步難行,又能把空氣中的污塵洗滌得乾乾淨淨。清新的空氣就好像催化劑,使我越跑越感到精神。越是感到精神,我的呼吸越是深入,空氣直達丹田,隨着血液運行至身體每一部份。細胞彷彿都充滿着力量,在源源不絕的提供能量。這時,我已忘卻了呼吸,也沒有控制着步伐,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我只是看着前路不停的跑,直到筋疲力竭的一刻。累了,我停了下來。腿雖然覺得有點酸,但我的精神倒是抖擻了起來。出了一身大汗,心裏感到多麼的舒泰、痛快。遺憾的是,香港的空氣每況愈下,這無拘無束的鍛鍊的機會,已變得可遇而不可求。


Thursday, March 02, 2006

兩件小事

近來心情時起時伏,導致我荷爾蒙分泌失調,只要遇上稍為不如意之事,必然破口大罵,即使樣貌娟好的少艾亦不例外。
有一天的早上,我和妹子如常到大型連鎖快餐店「珊瑚咖啡」吃早餐然後才上班。有個收銀員實在令我惱怒。

收﹕「早晨,想食啲也﹖」
震﹕「吞拿魚三文治…」
收﹕「飲乜嘢﹖」當我仲未講完,佢就已經搶先問我。
震﹕「加多個麥皮。」
收﹕「飲乜嘢﹖」
震﹕「熱奶茶…」
收﹕「喺度食定係拎走﹖」又一次,我仲未講完,佢又搶住嚟問。
震﹕「加多杯熱奶茶。」
收﹕「25蚊丫多謝。」
之後我就用八達通「嘟」咗之後,佢先同我講﹕
收﹕「三文治要等喎。」

我聽完之後,突然無名火起三千丈。在這人人趕住返工之時,分秒必爭。平時我已經例遲,佢竟然仲要我等!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隨即向佢發炮﹕

震﹕「你成日爭住講,呢樣你又唔早啲同我講﹖」
收﹕「呀…唔好意思。」佢平時流利之口舌,頓時為之語塞。
震﹕「咁要等幾耐﹖!」我提高聲調地問。
收﹕「等幾分鐘啦。」
震﹕「…唉,算啦。」

就咁樣,我無奈的浪費了幾分鐘走去等我件三文治。從此,我買早餐都唔再搵呢個收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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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一段對白,乃阿震在一程往油塘之地鐵途中,坐在我身旁的一對男女。該男子頭髮蓬鬆,面頷留有長度不一之鬚根,身上帶有陣陣狐妖之臭味,鼻孔朝天而又帶有幾根鼻毛外露。而該女子身高約五呎差一吋,眼如大棗,耳如碟形衞星般兜風。以下是他們的部份對白。

男﹕「靚女(﹖!),我地今晚去邊度食飯﹖」
女﹕「唔(帶有幾分嬌嗲之氣)…你話事啦。」
男﹕「不如我哋去食家鄉雞丫!」
女﹕「咁肥,想鋤肥我哉﹖」
男﹕「挑!有幾肥呀你﹖」
女﹕「你仲好講,當初又係你要我減肥,家下我話怕肥,你又話我!」
男﹕「咁點同啫,嗰時你成百X二百幾…」
女﹕「你去死啦你,邊有咁重呀…頂多咪百三。」
男﹕「…咪係囉,你家吓連90磅都唔知有冇,拖你好似拖住副骷髏骨行街咁。」
女﹕「妖!你把口真係賤!」
男﹕「喂,你第一日識我呀﹖我一嬲都係咁架啦!有嗰句講嗰句啫。」

最後,該對男女於觀塘落車,往apm方向前進。而我卻在心裏暗暗咒罵,皆因擾我清夢也。


Tuesday, February 28, 2006

裁決

今年的二月快將完結,不經不覺被法庭選中當陪審員已是一年前的事。那是一宗頗為嚴重的案件。縱然是重審,但法庭還是用了由9個人組成的大陪審團,審的是一宗香港開埠以來最大的洗黑錢案件,前後共用了差不多7個星期才把它審結。幸好當時我的大老闆「占士」很是體諒,認為履行公民責係是一件光榮的事,又主動提出在工作上是否需要配合,使我仍能把工作圓滿完成。
話說回那宗案件。一共有兩名涉案被告,被控以串謀處理已知道或相信為代表從可公訴罪行的得益的財產。在這條罪名裏,一共由三個部份組成﹕一、串謀;二、處理和三、已知道或相信為代表從可公訴罪行的得益的財產。也就是說,若要罪名成立,這三個部份都要得到最少7名陪審員的認同(因為必須是7比2或更大的比數方能視為達成裁決)。可是,經過了冗長的審訊,看了大量的呈堂證供後,我們大都認為證據不足,最後以8比1之數判他們無罪。我仍記得,當陪審團代表宣佈之前,整個法庭雖然坐滿了人,或疑犯的親屬,或記者,然而卻是寂靜得恐怖。當他們被宣判無罪的一刻,庭內充滿着激動之情。不獨他們的親屬高興得立時哭起來,就連我們這班陪審員也激動起來。然而,當這案審結之後,我想起了一個問題。甚麼是公義﹖公義只是一個建基於證據的裁決。至於他們是否真的觸犯了法律,恐怕也只有他們才知道。但無論如何,我們已盡了力作最客觀的決定。這宗糾纏了兩年半多的案件終於告一段落。而這個結局,我想,也是最理想的結局。

Saturday, February 25, 2006

昨天,友人阿船打電話向我報喜,說四大會計師樓的聘書她都收集了;然後又知道米雪也有三間。他們都是我去年在中大當助教時認識的學生,並沒有真的怎樣教過她們。然而,當我知道這事時,心裏頓時有種快慰的感覺。
我還記得不到一年之前,阿船曾覺得自己的讀書成績不如她的同學邦哥,憂心到底畢業以後會不會失業。我對她說不用擔心,有沒有工作與成績沒有多大關係。只要是中大會計系出來而個人性格上沒嚴重缺憾的,九成九都會有Big 4請。只需要在面試時,笑多點和誠懇點就不會有問題了。就算是對着舊老細唐太我也是這樣說。
將心比己,來到大學招聘的,誰都知你是白紙一張,要是期望你有過人能力或知識的,老實說,一,你太天真,天真得去錯了地方請人。二,這個學生要是真的這麼厲害,他要麼攻讀研究院,要麼被國際投資銀行羅致了,甫畢業便打月薪三萬多的工,兼有不知多少個月的花紅,何須紆尊降貴,來到你這謀人寺,賺那雞碎咁多的人工,還要被你呃鐘﹖
能到中大唸書的,他一定不會是個蠢材。面試時所需要的,只是從容的態度,親切的笑容和誠懇的答案。實在恭喜你們!俾心機學多些東西吧!前路雖然不好走,可是你會學到一些畢生受用的東西。請不要問我該到哪間工作。在我眼中,他們都是一樣的好,都是一樣的衰格。不論你是從水記或是DTT出來,人家都不會懷疑你會計的知識。然而,到哪間工作,都是一樣辛苦,都是一樣要食鐘,不要以為依歪呃得你很苦,水記就唔會…可能你會過得仲慘。而且,替不同行業的客戶核數,待遇又會不同,就好像同人唔同命一樣。所以,自己的前途還是交託在自己的手吧。當然,大家討論一下亦無妨。

Wednesday, February 22, 2006

蝕底

曾志偉是一位廣受歡迎的演員,令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除了在<無間道>裏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及<大丈夫>裏的「唔滾唔知身體好」外,還有一句話使我相當難忘。
好幾年前,在一個電視節目中,他講了一句話,意思大概是﹕不要害怕付出或蝕底。當你曾經為人家付出了,有甚麼好處時,至少會記得你。
很多人都害怕蝕底,不願意為別人付出,只想從他人身上得到好處。這當然是人之常情。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要不是抱着不求回報的心,蝕底的事誰都不會幹。但是易地而處,明白世事無時無刻在變,縱然你今天健康,總有一天會頭暈身熱。同一道理,今天人家需要幫忙,明天就可能是你處於困境。也許,今天你為甲伸出援手,他日當你需要時,甲也許不會伸出援手或他幫不了你,但是在你過去曾幫過的人當中,總會有一個是你的及時雨。然而,要是你從來只是冷眼旁觀,只顧掃自家門前的雪,那麼,你將會註定失敗。
也許,有人是從功利的層面考慮,但也有人出自真心。想起<舒特拉的名單>裏的主角Oskar Schindler,他當時雖然在德國利用二次大戰發了大財,可是他聘用了大批猶太人到他的工廠裏工作,變相使他們的生命得到保障。後來,他還散盡家財,把1,100個猶太工人從鬼門關買回來。然而,在大戰完結後,他過着潦倒的生活直至離世。這等蝕底的事,誰會幹﹖他卻偏偏幹了出來。但他不是一位聖人。他沉迷酒色,生活糜爛,卻有着高尚的情操。在大是大非前,他拿出了勇氣,做了一件使猶太人永誌不忘、並令其世代感激的大事。
蝕底,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有時,它反而展示了人性的光輝。